因为虫卵人眼很难看到,胶带黏上虫卵就孵化不出来了,之后揭开也可以顺势把虫卵带出来。
这是他从网上看来的技巧。
阮思歌对这个有经验,家里有间房背阳又靠近卫生间,不仅是书,连木制品上生的都是,娄晓蓉防治许久都很难解决,现在都还在头疼。
这东西多是因为湿度太高才滋生繁衍出来的,她轻道,“回头买个除湿器降一下湿度,多通风晒晒好很多。”
夏倦书飞快下单了两台除湿器,他动作迅速,两面书架很快弄完了,屋里只剩下一张陶彦茗的书桌没收拾。
所有需要连接电的例如电脑和台灯全都用不了,桌上另有一个笔盒,钢笔也不出墨了,台灯不知道换个灯泡上去还能不能用,夏倦书只扔了电脑,又抽开抽屉,里面没什么旁的东西,多是些陶彦茗生前写抄录的随笔和日记。
日记本很厚,足足有六本。
先前他以为能从日记中知道父亲跟富文玥离婚的真相,从头到尾全部看了个遍,就差背下来了,但内容基本是跟夏白鹿婚后的日常,通篇没提到那个前妻。
夏倦书打算把这些重新装订下,留到日后怀念来看,他把日记本依次拿出来拍了拍灰,伸手去拿那些写了随笔的纸,随笔很多,因为有的是用了好些年的,纸张大小和样式大都不太一样,零散摞在一起,纸张老旧,发了黄,有的还黏在一起,很脆弱,他收了手劲,小心翼翼把纸一张张拿出来。
一张张实在太慢,阮思歌之后也加入,拿了一会儿后,电话突然响了起来,两人的外卖到了,只能暂缓了收拾的事情,下楼吃饭。
夏倦书点了粤菜,上回他们去吃的那家,阮思歌喝着乌鸡汤,脑海里想着刚刚收拾的随笔,夸道:“爸爸写字真好看。”
夏倦书夹了块扣肉,也笑,“爷爷过去是私塾老师,小时候让他抄了不少书,锻炼出来的。”
“能每天坚持写日记好厉害啊。”
“怎么看出来每天都在写的?”
日记上的日期明明有过几次断开过的痕迹,夏倦书诧异。
“诶?”
他居然没看出来吗?
鸡肉软烂,汤很浓郁鲜香,闻言阮思歌放下勺子,细细回想了下,她记性好很清楚自己没看错,“因为我刚刚收随笔的时候看到有一张写的好像也是日记内容,纸上自带了日期,可能不太明显吧。”
“所以我才说每天坚持手写很厉害,哪怕日銥譁记没随身带在身上,出差的时候还是会随机抽下一张纸写好当日的日记啊。”
怪不得那些写了随笔的纸样式和大小会有那么大的差异,质量也有好有坏。
怕弄坏,之前夏倦书翻过几页见没什么实质性内容就忽略掉了。
“坏了,我可能漏掉了什么。”
他手霎时一顿,放下筷子又跑向楼。
阮思歌急忙跟上。
夏倦书蹲在书房地上,重新把日记本和随笔再次放到一起,拿过写了随笔的纸张细细一张张端详起来,他一个人效率不高,阮思歌也开始帮着看。
陶彦茗长期外出会随身带着日记本,缺的日期也不会太长,真正写了日记的纸并没几张,要判断是不是日记,在将近一百张脆弱的旧纸里面找出来并不容易。
时间一点一滴流逝,时针指到了九点,两人才刚找出两张写了日记的纸,安静的书房里,突兀响起了手机铃声,是娄晓蓉打来的,阮思歌跟他说了声出去接电话,按了接通。
娄晓蓉等不及直接打了电话过来,阮思歌看出他情绪不对劲,不放心直接回家,解释说针对月厢晚报起诉的事情有点事情要跟夏倦书聊一下,胡乱说了一堆专业术语唬人,罗里吧嗦说了一堆,娄晓蓉被她烦得不行,又被阮常跃喊她出来拿睡衣的声音打断,才放了她今天可以在外过夜。
一通电话足足打了十二分钟,等阮思歌再回去的时候,却见夏倦书握着一张纸,肩膀颤抖,似乎是在极力压抑着情绪,她忙走过去抱住了他,温声反复强调,“没事的没事的。”
夏倦书从看到第一句话时,眼眶就已经红了,手紧紧抱住她胳膊,妄图从中汲取温暖。
陶彦茗的字飘逸又不失端正,笔法迅猛,连笔流畅,出差时间紧凑,日记往往也比在家的短很多,眼下这封是他找出来最长的一封,写于父亲因车祸去世一个月前。
【今天开会外面突然下起了雪,一看天气预报,江礼也降了温,此趟出差三天了,看到雪落下就格外很想念我家俩宝贝,所以忙给鹿鹿打了电话询问情况,挂了电话后,好友笑着调侃我简直宠妻到骨子里了,连降个温都要催她多穿衣保暖,事无巨细跟个管家婆似的,哪天真出了什么意外,该怎么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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