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姜面露微笑,美目流转间,不经意地瞟过朱六娘,“国公爷吩咐过,就说他曾立誓绝不纳妾,否则天打雷劈……”
朱六娘的脸色立马就变了,她现在很后悔。她不应该赖着不走,她应该在郡主进门之时就告退的。若不然,她就不用听到这话。
如果没有听到,她就能无所顾忌地谋划着自己的前程。
或许这才是郡主真正的目的,对方故意没有避着自己与姑母谈论宫中的事情,就是想让自己听到这些,让自己知难而退。
她低着头,暗道自己装做没有听到,会不会有人信?
碧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再看向那碟点心。
“朱表妹今日又做了什么新奇的点心?”
“啊……郡主,您在问小女?小女今日做的是瑰糖雪玉糕,郡主您要不要尝尝?”
碧姜轻笑,朱六娘居然敢装傻?
“我方才用过东西,眼下不饿。但是难为朱表妹,带着病还要做这些东西。只不过我们国公府有的是下人,这些事情只消吩咐下人动手便可。”
郡主竟然把自己比做下人,朱六娘暗恨着,手掐得更紧。
朱太君本就不愿娘家侄女还留在府中碍国公爷和郡主的眼,于是接口道:“六娘你身体还没养好,赶紧回去歇着吧。”
朱六娘行了一个礼,正欲告辞,碧姜像是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,道:“表妹好好养身体,养好身体后我再派人送你回朱家。”
“郡主说得在理,六娘年纪不小,再留在府中陪我这个老婆子,我都怕耽误她的年华。”
朱太君感叹着,心里希望六侄女能有自知之明,乖乖回到朱家。
显然,朱六娘除了恨意高涨,并没有这样的想法。她只觉得姑母可恶,不愿帮衬娘家。郡主可恨,无半点容人之量。
那话是国公爷说的,还是郡主瞎编的都未可知,谁知真假?朱六娘怨恨地想着,低着头退了出去。
这女子浑身都透着不甘心,碧姜想着,眼神闪了闪。
“让郡主见笑了,都是些不省心的。”
“娘,表妹长得不差,心气高些也是正常的。不如我们寻摸着,给她配一户好人家。”
朱太君立马笑得开心,摆了摆手,“你有这个心,娘很欣慰。但你不了解我娘家嫂子,是个得寸进尺的主,万没有满意的时候。我那几个侄女,性情都极似她们的母亲,不光是心高,且心太大。你再苦心帮她挑的好人家,只要是身份地位上不如国公府,必会引来她们的埋怨。这事啊,你就别管了。”
碧姜本来就是顾着朱太君的面子才说的那话,既然朱太君看得明白,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去做。
“就怕朱表妹心里有怨……”
“她呀,早就有怨了。不光是对你,便是对我这个姑母,只怕都是怨恨极深。”
朱太君说着,无奈地叹口气。
六娘一直托着身体没好,赖在国公府。她是派人紧盯着,生怕这侄女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,害得自己这张老脸都没有办法面对儿子儿媳。
“你进宫一趟想必是累了,赶紧回去歇着吧。”
到底不是亲婆媳,朱太君从不会摆婆婆的款。见碧姜脸色有些白,忙催她回去休息。
碧姜今日是初潮第一天,确实有些不太舒服。闻言没有推拒,便起身告辞离开。起身的刹那,只感觉又是一股潮涌,恨不得立马回屋换衣服。
出了朱太君的院子,再也不藏着,任由侍剑扶着,快步走回去。
回到屋子,又是一番清洗换衣。等到一切消停,躺到床上时,据九掀着帘子进了屋。
挽缨和侍剑退出去,屋内只剩夫妻两人。没有旁人在,据九径直坐到床边。犹豫几下,终是伸出手,隔着锦被按在她的腹部。
“很难受吗?”
碧姜“扑哧”一笑,摇了摇头,“比起刀伤剑伤,算不了什么。”
一提起刀伤剑伤,他就想到她最后受过的伤。那么深的伤口,连皮肉都翻卷起来。血不停地涌着,好不容易才止住。
比起战场上的无情,回到京中所经历的事情皆不值得一提。
“我刚才见过北郡王世子。”
很平常的一句话,但碧姜却从他的表情中,看出一点不寻常。
北郡王世子此次进京的意图到底是什么?既然不是为立太子之事而来,那么还有什么是比立太子更重要的事情?
据九看着她,眼眸深处有一丝挣扎。
若说她之前最在乎的人,非先帝莫属。
她与先帝兄妹深情,自小一起长大。先帝于她,既是一同长大的伙伴,又是世间最亲密的人。若是她知道先帝之死是人为,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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